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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净山天庆寺

天庆寺位于印江自治县木黄镇金星村的九台坡山腰,地处国家自然保护区梵净山的西北面,海拔高度1400米。背靠九台坡,地势高寒,坡下金花溪是印江河的发源地,金厂河谷风光旖旎,天庆寺是梵净山地区最早、最大的寺庙,居四大皇寺之首,是梵净山地区佛教兴替的实物见证。

天庆寺距梵净山金顶25华里,是北上金顶的必经之寺,皇寺所处的九台坡地势高寒、温差较大、峰峦起伏,泉流清澈,风景优美。现存天庆寺遗址、界碑、摩崖、藏经塔以及大方和尚墓塔、深持和尚墓塔、卢堂和尚墓塔等。那么,天庆寺始建于何时呢,据《印江县志》载:“梵净山最早的寺庙系唐贞观二十年(646)始建的天庆寺”。另据《清道光思南府志》载“隋唐时期,广置梵宇,如天池寺、太平寺……”。因此,天庆寺应始建于隋唐时期无疑。印江文物管理所在长期的文物工作中曾多次开展文物调查,20世纪八十年代,通过对梵净山区域的调查,搜集了许多相关文物以及关于天庆寺的传说,其中也有关于天庆寺始建于何时的传说故事。据传,天庆寺的开山祖师是李如实,系五代梁末大臣,被贬为潮州刺史,梁亡后隐居成都为僧,自号“一钵和尚”,以后辗转来到木黄一带宣扬佛教。“一钵和尚”一边宣传佛教,一边治病救人,他在上山采药时,发现九台坡地势极好,风景优美,便于后唐同光四年(926)在金花溪畔修建了天庆寺。这是关于修建天庆寺的最早传说,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些年长者告诉我们,但是,我们认为,天庆寺的修建年代应更早,应在唐代早期,即佛教传入梵净山的初始年代。

宋元时期,统治阶级为了实现中国的统一,面对广大的地域,不同的风俗习惯,不同的宗教信仰,只有重新调整统治政策,对各地区各民族的宗教信仰一律实行保护政策,对梵净山地区实行的是羁縻政策,实行羁縻统治。但由于元朝统治阶级的残酷统治,实行民族歧视,将全国各民族划分为蒙古、色目、汉、南诏四个等级,而人口众多的汉族地位低下,社会矛盾和民族矛盾日益激化,引起了全国各族人民的强烈反对,最终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运动。梵净山成为湘、黔边境农民军活动的主要地域,无情的战火,使大量的庙宇遭到毁坏。明朝建立后,社会得到安定,僧侣回山复业,对殿宇进行整修和扩建,拜佛念经的人逐渐增多,恢复了寺庙往日的生机。明万历年间,通过敕赐重建梵净山金顶之后,敕封四大皇寺,赐镇山之印,使梵净山地区大部分庙宇得到恢复,扩建,梵事活动日渐频繁。清顺治时期,翰林学士——法名深持弃官隐于天庆寺,拜大方和尚为师,削发为僧,立志重修天庆寺。清康熙元年(1662),征得思南府营都督王平捐银三百六十两,买置山场,把已有数百年香火的天庆寺进行了扩建,将金花溪畔的天庆寺扩建在九台坡半山腰上,扩建后的天庆寺极为壮观,山门联曰:“云海深藏僧寺立,梵音广播法源清”。这是对扩建后天庆寺的精妙刻画。扩建后的天庆寺共分为九进,一进殿供纠察灵官;二进殿供桓候大帝;三进殿供文昌帝君;四进殿供关圣帝君;五进殿供夏禹王、川王大帝李冰;六进殿供天、地、水三宫;七进殿供孔圣人及四配十哲;八进殿供观音菩萨和九皇娘,左旁供有十八罗汉,右旁供有十二圆觉;九进殿供燃灯古佛、释迦佛、弥勒佛、左右两边供二十四诸天。从九台坡脚至半山腰的九重殿,分别供奉众多的神祗,共计房屋48栋,山脚原有牌楼式山门,联曰:“於照于天,仗兹佛力宏深,普渡群民离苦海;欢然有庆,愿汝灵根不昧,大家一道上慈航”。最后一进为大雄宝殿,阶下天井由四块巨石铺就,最长8.2米,宽5米,厚0.4米。如此既长且宽厚的巨石何处开采,何法运抵,长期为天庆寺之谜。深持和尚把殿宇修复后奏报朝廷,康熙常甚为满意,当即敕封为梵净山四大皇寺之首,颁发镇山皇印一枚,并命深持主持天池寺等其它皇寺的修复任务。从此,梵净山地区广泛地修复殿宇,朝拜人员越来越多,天庆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,僧人曾一度达到500人之多。清乾隆拾年(1745)十月十五日,圆昌和尚在当时各级机构的支持下划定天庆寺的边界,并竖立陆块小界碑,明确了一个天然的保护地域,重申天庆寺是明万历戍午年(1618)敕封的皇寺,不许在界内开挖金砂,以免“伤庙祀”。这对天庆寺周围及其梵净山区域的环境保护起到了极大的保护作用。

清咸同以来,历经长期的战乱兵火,社会更加动荡,经济逐步萧条,梵净山的匪患更加严重,清军在围剿的过程中,为捣毁据点将大部分庙宇烧毁,正如《下茶殿碑记》中所载:“咸丰五年,赵逆作乱,据山以叛,尽将庙宇烧毁,遂至片瓦无存,以此香灯冷落,人烟寂寞”。天庆寺遭到的洗劫和损坏,更是惨不忍睹,直到民国时期已破败不堪,但是游人和香客从不间断,朝山拜佛者仍以万计,截止解放前夕,天庆寺仅存正殿三间,往日辉煌的殿宇已成无人管理的废墟。在20世纪五十年代,再将正殿三间拆毁,代之以简陋的七柱六瓜木房延续香火,接着“除四旧”时又将七柱六瓜木房拆毁,把最后仅存的匾额碑序毁之殆尽,由生产队在原址上重修木房大办养猪场,并将天井内的石板重新铺就,受火灾雨蚀后的石板风化更加严重。到20世纪的六十年代,田青容(佛名僧万容)到天庆寺青灯伴佛,试图清理这片佛的废墟,不久,又被生产队赶走,直到“文革”中期,僧万容再上天庆寺,对颓废的天庆寺重新清理,延续其香火。20世纪八十年代初,田彩云(佛名僧古清)到寺继承僧万容的衣钵,维持其渗淡经营,通过化缘的方式在原大雄宝殿旧址上修建长五间的木房(即现在的木房)。九十年代初,太平寺住持慧松和尚委派张和尚在天庆寺进行管理,直到如今为僧尼田金玉进行管理。1986年5月县人民政府将天庆寺及界碑公布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。

天庆寺在深持和尚任住持时期是天庆寺最兴盛的时期,不但殿宇辉煌,僧人极多,香客广泛,而且对佛文化的研究层次和文明程度也有极大的提升,同时寺庙经济也有较大的发展。当时天庆寺号称可收万担大豆,香客以能吃天庆寺豆腐而为荣幸。到乾隆年间,天庆寺的田产就超过四万亩,每年可收大豆都在五万担以上,至今当地群众还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:“天庆寺的豆子、护国寺的点子,承恩寺的银子,坝梅寺的谷子,太平寺的女子。”证明了当年梵净山的四大皇寺可以主宰梵净山的一切,这是佛教文化在梵净山地区得到长足发展的真实写照。

天庆寺的沧桑历史是梵净山开发史的重要组成部分,是佛教在梵净山发展和兴盛的历史见证。天庆寺作为梵净山四大皇寺之首,历史悠久,其佛事活动盛极一时,遗闻轶事较多,在民间广为流传,形成了一系列神奇有趣的传说故事,它不但深入到各民族的社会生活之中,而且成为民族民间文化遗产中的一块美玉,其传说故事如“井中取木”、“韦陀神像”、“推磨和尚”,“龌龊木匠”、“神鞭撵石”、“九皇观的传说”等等,给天庆寺凭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。

随着梵净山环山旅游公路的开通,现代文明的呼声正在无情地敲打着沉寂的山岭,引领我们走向那古朴的原始森林,步入梵天净土佛的天堂。天庆寺古庙的恢复是我们开展健康的宗教活动和佛学研究的乐土,由于梵净山原有的佛教建刹悠久历史,于是分批分步骤,有计划地修复庙宇,是开发梵净山的一项有力措施。那么,将形成东出铜仁,连接凤凰古城,西入木黄红二·六军团会师地,连接遵义会议会址,北入寨英古镇的文化旅游精品线,全方位领略武陵之巅、桃源铜仁的深层文化。